2016年2月26日 星期五

      
四、妓院有知音 「財散」為暗號
辛獨低聲「倭寇間諜找不到信,一定不息心,你收藏妥當嗎?兄台怎稱呼?
「我叫金泳三,捕頭大哥,我想見見父兄的頭顱及屍身!」但書生沒有說出日本人寫的密函,放在哪裏,是否在身上
石成點了點頭「把兩具棺木及人頭移到牢房旁,讓他看最後一面,盡孝吧,還有,預備香燭、紙錢讓他拜祭。
辛獨提出看法「事情越張揚,對金泳三越不利,越少人知道越容易保密」。
石成同意「明白,金泳三不涉兇案」。
金泳三步出石室,兩副棺材蓋揭開,他飛步走前跪棺在旁,低聲飲泣,這時瓦罐亦送到,他分別將父、兄的頭,放回屍身上
辛獨擔心的是有內奸,他對敵人一無所知。他趁機回到衙門的捕快班房,找招保問問午間追藍衣書生的事
辛獨邊行邊想「誰可以讓殺手潛伏這麼久?」他對事件背景十分疑心
招保等著向他報告「這書生有些輕功,我跟在他身後,知道他往縣城走,但他不走官道抄小路,沿途小心翼翼,五步一回頭,好像提防有人跟蹤!
「三字是你留下的?」辛獨想到樹幹的字
 「對,為了盯著他,所以我下令分散。」招保透露「書生似乎亦在找聯絡人!
辛獨的眼露出光芒「我們的小地方,真是臥虎藏龍呀。」但他心內一凜「雙方都看中了這裏,究竟怎麼事?」跟著臉一紅「我是捕頭竟然一無所知,唉,太窩囊了!」他低聲「你怎知朝鮮人在這裏有聯絡人?」
招保表示「我怕書生飄忽,所以分三路,但我一直盯著他,追了一會,我倆都聽到老趙的慘叫,因為相距太遠,聲音不高。跟著聽到求援竹笛,那書生這時亦爬了上樹,向發聲地方窺望。」招保表示「我知道目標重要,所以不理會,書生跳下地後,割一塊二寸的布袍,釘在最大的樹幹上。
招保從懷中掏出破布「上面兩字,財散」,辛獨接過來表面沒有字,反過背面,一看,寫有二個小字「財散」,辛獨有些奇怪「財散甚麼?這分明是暗記」。
「我待他走遠,就拔了破布,書生是向縣城走,但走得迂迴。」招保表示:「到了城牆,書生從懷裏掏出毛筆放在口舐了舐,在牆寫下「東五」二字,我跟著他,發覺原來是循東門入城,走向第五家,那是妓院怡花閣!
辛獨心裏贊「要藏身,官府多查客棧,住在妓院,可避過不少耳目,真聰明!
招保又說下去「我見書生白天入了妓院,心想自己與一龜公相熟,就從後門入去找他,想叫這龜公留意,但我穿著官服,講話不方便,龜公示意我在後院外等,但等了半炷香,突然有人從牆上跳下,向我攻擊!
「我抽刀想砍,才發覺是藍衣書生,他拿著短刀,是想拚命!」招保用手比劃著「他一面逼近,一面問我為何跟蹤他,我恐怕傷及他,只用防守招數。打了二十多招,他氣力漸弱,我用一招「敲山震虎」用刀柄敲落他的虎口上,震飛了他的兵器,書生跌坐下來閉上眼等死!
辛獨心中記著評價「武功一般、輕功還可以!
招保面有得色:「我收刀入鞘,對他說,我只奉命帶你回衙門,不是奪命!書生的神情才緩下來,他問「你是真的官差?快帶我見這裏最高的官,在下只好交給縣太爺」。
招保表示一到衙門,就有捕快遵從辛獨的吩咐,往天放了個花炮
辛獨覺得招保的話合情合理。他又看到桌上的小藍布「財散,財散是甚麼意思?」
「這書生應該還有同伴在此,有倭諜、內奸、還有未知身份的朝鮮人,真要命!」辛獨放下破爛的小布「他們懂漢字,這兩個字是通知誰?」
 招保提出他的問題「財散俗講人安樂,是反話嗎?
「若在城牆留下東五,太顯眼了,他不會這麼笨!」 辛獨的腦筋轉了片刻「財散若一字取左面、一取右面,就是敗壞的敗字,是事情敗了,相信是通知同伴!」
「書生有很多秘密還沒有說!老招,怡花閣這妓院,相信有一些答案!
「來,我們過去,找你識的龜公、鴇母問一下!」辛獨馬上又想到「衙門這邊,防務也要安排!
招保自告奮勇「我到妓院,把龜公帶回來,當面對質,書生不能不吐實!」 

辛獨狡猾地笑了笑「不!我有更好辨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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