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西片起中文名稱,幫屋苑命名,可以喟歎一句「今不如昔」。
舊日做翻譯的,中、英文俱佳,意簡言賅,即使「拋書包」,亦一箸中的,舉例來說,講登陸諾曼第的名片《The longest day》譯為《碧血長天》就令人讚賞;再如女星柯德夏萍的《My fair lady》引詩經的「窕窈淑女」,這書包拋得不著痕跡,亦反映譯者的修為。
連色情片亦可譯得如詩似畫,法國的 《Anne & Serge Golon 》只是一對男女名字,但譯成《亂世桃花逐水流》就拍了幾集一樣收得,與片名譯得好有關,當然,那年代的觀眾亦有「文化」,不必露骨亦懂得「欣賞」;今天則非用「淫」、「蕩」之類,才能吸引好此道者矣。有人十分欣賞一套50年代的劍擊片,由當時巨星史超域格蘭加演的《Scaramouche》照字面譯是「膽怯的小丑」,但中文改成《美人如玉劍如虹》後,則畫龍點睛,成為賣座名片,譯名是偷自龔自珍的詩《但得禪關劃而破,美人如玉劍如虹》句,「偷」亦要識貨,有墨水自是不同凡響。還有,是《Sound of music》截《長恨歌》一句「仙樂飄飄處處聞」亦是神來之筆!那年代香港西片的中文譯名,勝過台灣多多,自然是人才之優,可惜後繼無人,翻譯的信、達、雅目下不可多睹矣!
最後談舊日的私人屋苑,起名多有廬(古時是小屋、今就是House矣)、閣、樓、莊,讀其名可猜其形,謙厚而不失內涵,不像今天不少名稱似「土豪霸氣」望之一個俗字耳。
信達雅譯名難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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