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3月27日 星期日




        三、倭婦出毒招   東廠頭目傷
「我知道是甚麼,但也不說!」妍蕙面更紅了
入到遼東界,已經感到戰雲密布,因盤查嚴了,軍馬運用頻繁。
辛獨與妍蕙穿著捕快衣服,又有關防文件,穿過山隘關卡時,比較順利,但一般百姓,就要排長龍接受檢查。
「給我留意排隊的老百姓,全美賢可能是這樣蒙混出關。」辛獨心裏明白,他要應付的是上忍,武功高,又受過特殊訓練,還懂易容。
「我第一次僥倖打敗了她,彼此吸取了教訓,下一次對決,就未必再有這般幸運。」
「所以你經常要揹著籐盾牌?」妍蕙十分好奇。
「吃過倭刀的虧,就要時刻防範,命才可以久一點!」辛獨知道危險越來越近了:「若我碰上了全美賢,妳要找安全地方躲起來。」
妍蕙情深款款的望著他「你關心我?」
「我怕妳再一次成為她的人質!」辛獨在馬背上,火眼金睛逐個排隊的人看。
過了關卡後,是較平坦的路。「大明最近朝鮮境的邊城是丹東,過了鴨綠江就是義州,這是最快的路線。」
妍蕙對旅途走向不陌生「夏天多雨,馬會病,有機會,我帶你回平壤我老家看看。」
她還未知道平壤已落入日本人手。
「如果我是全美賢,在這時候,最安全是混入人群中。」辛獨則想像這日婦怎樣進入朝鮮。
這晚二人在驛站借宿「有六、七天沒洗澡了,附近有小溪,我想去一下!」妍蕙低聲向辛興說。
「方圓十里再有沒有溪或池?」辛獨忽然大力執著妍蕙衣襟:「妳要洗澡,全美賢亦要洗,妳不記得我跟妳說過謎語嗎?」她聳了聳肩,做出忘記的動作。
「我記得好像有二處水泉,在驛站較遠處有溪。」妍蕙吶吶地:「見不到水泉,就忘記你的話,現時補救也不遲。」
「不要從正門,免讓人知道。」妍蕙推開窗就往後院跳。
辛興拿起佩刀,籐牌亦跟著跳出去。
巳近二更,有圓月,妍蕙在前,他跟在後,走了半炷香時間,已聽到溪流水聲。忽然遠處有人聲,辛獨急忙拉著妍蕙,兩人趴了下來。他馬上認得,那是東廠焦正的聲音:「他也來了?」
辛興抓了把泥巴,往自己及妍蕙的面上抹。這樣探頭看時,就不會因反光洩露行藏。
戶外夜風勁,但他仍可嗅到妍蕙身上有股味「難怪要洗澡了!」。而妍蕙亦像是猜中他的心事,表情回應「女人每月有不方便日子...你出的謎語...你懂的.....
辛獨練過夜間視物,看到遠處焦正已穿回東廠官服,手上拿著大關刀。他沉聲「妳出來吧!」
人沒有現身,但卻是全美賢之聲「東廠何故緊追不放?讓我回國吧!」
「據薊縣捕快楊洋所言,妳是東瀛人,來我大明北方,必然有所圖,咱們不如做做生意....」焦正揚聲。
辛獨與妍蕙心中俱一跳「那楊洋竟是東廠線眼。」
「好,進林子談。」全美賢似乎同意了。
溪旁不遠處是一排樹,夜色下看不到全美賢藏在哪。
「做特務的,都是骯髒的交易!」辛獨想知內容,慢慢爬高了一點,他不敢打草驚蛇,他伏著身子,蛇行到林子前,但仍有十多丈距離。
快爬到林子時,只聽到有勁風,跟著就「砰!啪!」兩聲,跟著兩人都叫了一聲「哎唷!」。
辛獨這時不再慢吞吞,他身子一彈起,就縱身入林。
妍蕙沒有跟進,她選擇到溪裏洗澡。「免得你說我礙事」。
辛獨是向著響聲處奔,但焦正與全美賢都不見了,辛興蹲了下來,將耳貼在地面聽,有腳步聲,頗為沉重,是向東行。
「朝鮮在東,那全美賢必定向東逃。」辛獨急忙向東追,很快就見到有黑影,倚在樹旁,似受了傷,辛興搶上前。
「是誰?」樹旁的人似乎受傷不輕
「捕頭辛獨。」辛獨馬上認得是焦正的聲音
「千戶怎樣?」雖然光線不足,但焦正的臉在黑暗中變得蒼白:「她用短的火銃轟中我,我用大關刀擲中她....
「千戶手下呢?」辛獨知道焦正傷得重。
「在前面...正包抄過來...快追那倭婦..她身上....」。焦正支持不住,昏死過去
辛獨不敢多留,他心想「若東廠的人來到,一定糾纏不清,還是先追全美賢
「這婆娘為甚麼會向西走?她何時有短火銃?」辛獨心中有疑問:「焦正想與她做甚麼交易?她身上的秘密,是否與我懷疑的一樣?」

。他向反方向追,就追到小溪那裏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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