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3月3日 星期四

第二回         美人如玉劍如虹

五更天未到,春寒剌面」城外早前燒燬的殺手三間草屋原址,一個灰衣人盤膝坐著,旁有一竹筒,裝著一隻信鴿。他手上有一包袱「全都失手了?怎麼還未回來?」他一面寫一面盤算。
就在這時,一 陣輕微的草響,灰衣人馬上戴上一塊用人皮做的面具,但從草響聲可分辨是人還是動物接近,因為人的聲音較大。
兩個濕淋淋的黑衣人蹣跚走近
「四郎,怎麼了?」灰衣人問「金在炳父子的首級呢?還有田中呢?
「想不到小城有個厲害的捕頭,田中遭他砍成重傷,自盡了!我倆想襲殺姓金的,想不到又遇到這捕頭.....」這四郎將經過說了一遍
「八格也鹿(日本語笨蛋)金在炳父子的首級失了,送不到秀吉大人處領賞,朝鮮姓李的君主,是否通知明國我們要來了的信亦未搜出,這怎麼交代?秀吉大人等待我們的情報才做決策!」灰衣人的聲音十分尖銳、憤怒
「我們已殺盡回春堂藥材舖的人,省得他們洩密,供出在這裏給我們建草屋.....」被辛獨砍傷那個四郎,自然不是姓金,他是忍者叫小原四郎。
「我們之後在藥材舖後,冒寒跳進流入縣內的河,游出城外回來報告!
「這不是功勞,是犯了錯誤的代價!」灰衣人聲音冷酷「金在炳家還有一個死剩種,無論如何都要殲滅!」灰衣人下令「無論怎樣犧牲,都要找出那封信,不要讓他進入北京!
「大人,你看明國會否派軍隊來接走他?」另一個黑衣人插口,他瘦長的面上有鬍子,顯然他不是個女的
「姓金的不是打正朝鮮外交使臣的旗號來明國,他們的萬曆皇帝也不理朝政.....看樣子,不會有軍隊!」灰衣人冷靜地分析「這是牽涉三個國家的大事,在外交上既然沒有反臉,自然不會大張旗鼓行事,況且低調一點,不會引起百姓恐慌。
小原四郎插口「那姓金的死剩種,何時會到北京城?
灰衣人沉吟了一會「小縣只有數百地方軍,戰鬥力不強,沒有詔書,亦不能離開防地,如果是我,一定安排他盡快離去,以免縣城雞犬不寧.....我看....今、明兩天必走!
「入京有官道與小路,後者可以快一天多可抵達,但比較難走,若他們行險著,走小路的話,可在亂松崗伏殺他,若走官道,則在離縣城八十里外,那高門峽外截擊,那裏適合以寡擊眾!」灰衣人吩咐:「你們在這裏潛伏養傷,有事我用信鴿通知出動,今次絕不能失手。」他解開包袱「這裏有乾衣服、有藥,先換一件!
灰衣人戴著面具,扔下衣服後,就迅速向縣城奔去
在縣衙內,辛獨疲勞了一天,只在捕快班房小睡了兩個時辰。天亮時,他就醒過來:「先到回春堂驗屍,再預備馬車。」而石成亦沒有好睡,他反覆想過「讓辛獨去冒險,勝過自己負上責任。」為免擾民嚇怕百姓,兩人均放棄關起城門來搜城。
「殺手雖潛伏城內,但以他們的武功,要離城相當容易,智取勝過硬碰。」
卯時,城門打開,雖加強搜查出入途人,但沒有發現,石成與辛獨則到回春堂驗屍,三人都是一刀喪命。副捕頭楊洋站在門外,面向人群,看看有沒有疑人
辰時過後,妍蕙扶著一個三十多四十歲歲婦人,出現在回春堂舖前,婦人知道店內死了人,不斷大哭「我要進去!
辛獨走出店前一看,依稀認得是回春堂的女人。
「她就是全美賢,今晨剛回來,在城牆看到東五留言,先到怡花閣找我,我陪她回來,告訴她有血案!」妍蕙向辛獨細說經過
「既然是苦主,就進來拜祭,再到縣衙辦理領屍,殮葬三人吧!」
中年婦跪在三死屍前,大哭「是誰殺了你們,殘忍呀!」石成與辛獨帶著全美賢回到衙門,她見到金泳三更邊狂哭「我丈夫死了.....
 金泳三咬了咬口唇「這都是倭寇害人,織田信長「天下布武」遺毒害人!
「朝鮮流傳消息,日本攻打我們,明國不會發兵幫忙,又說金在炳一家逃亡往日本.....」全美賢邊哭邊說
「我們要赴北京請求明國皇帝幫我們,朝鮮不會滅亡的!」金泳三握拳「我父、兄不會白死!
全美賢的哭著說「你馬上要走了?我聽到很多你家的消息要告訴你!
金泳三望望辛獨「消息對我來說已不重要了!」他知道洩露了行藏,後果可大可小。
辛獨心裏想「金泳三一早知道全美賢是個女的,又撒謊騙我,這女人滿口謊言!」反而看樣子似大話連篇的妍蕙,這時插口「姓金、姓辛的,你們一定要把我也帶走!」

「為甚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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