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沿途留記號
阻慢頻拉肚
辛獨的目標,是妍蕙!他撲前將她心口的衣襟抓著,活生生把她提了起來。
「為甚麼會是我?不要欺負女人!」妍蕙把頭一歪,閉上眼,挺起胸脯「若是我?你殺我好了!」
「為甚麼是妳?破綻就在燒餅!」辛獨厲聲「出發後,要通知殺手,最好的方法,是在沿途留下訊號,餅是妳帶來的,不經意把餅扔在路旁,就是通知對手,那一輛馬車是正,那一輛是副!」
「當忍者殺手看到訊號,就會將分散的人手,集中而來!」辛獨有些憤怒「因為知道了目標,所以跟蹤的殺手不急,目的是等同伴趕來,當我們慢下來時,他們亦慢慢走。」
「為了要阻慢行程,我看……燒餅是造了手腳......」辛獨頓了一頓「這就是金泳三拉肚子原因。」
「人拉肚子是不能忍的,這樣就會阻慢了行程。」他望了金泳三一眼「你中了招還不知道!」
「但燒餅妍蕙也有吃,毒在哪裏?」金泳三眼瞪得大大。
「她只吃餅皮,沒有碰餡料,你把整個吃下肚,就會拉肚子。」辛獨望著妍蕙「餡料有麻仁是不是?」他把她一扔,妍蕙跌落地上。
金泳三有點不相信「你怎會知道?」
「多得你拉肚子,我有時間停下來,四處查探一下,我伏地聽到馬蹄聲不急,就循回頭路去偵察,結果在路旁發現了半截燒餅,還很新鮮。六扇門中人,對細微的線索都很敏感,因餅若扔上一、兩天,一是給山野動物吃掉,
一是發霉爛掉,我拿起嗅一下,餡有藥香,我對藥材有多少認識,但你恐怕未必熟悉,於是就想到拉肚子之事。」
金泳三指著妍蕙罵:「這就是妳千方百計要跟來的目的?妳辜負我對妳的信任!妳竟給敵人收賣.....」他不停跺腳。
妍蕙把頭別過去:「我父是朝鮮人,我母親卻是日本人!」辛興明白她為甚麼懂三國語文了。
「但...你堂兄多麼愛國家......。」金泳三氣得臉也紅了。
「那昏君殺了我父母,甚麼東人黨、西人黨、南人黨全部不是東西!」妍蕙反唇相稽:「我甚麼也不會招供,你即管殺我好了!」
金泳三從懷裏拔出短刀來,但辛獨的手更快,手肘一撞,就撞中金肩膊的肩井穴,人手上有麻筋,給撞中穴道,手就發不出力來,辛獨手一抄,金泳三的短刀就給他奪了過去。
「不要殺她!」辛獨沉聲「活人比死人有用。」他突然一翻身,握拳就擊向妍蕙耳後的「聞聽穴」,這一下來得快、出手重,「哎呀」的一聲,妍蕙就給擊暈!
金泳三愕然:「留下她是禍患!」
「我相信跟在我們後面,只得一個殺手,他們多數二人一組出擊,他走得慢是等同伴趕來。」辛興把面孔向金泳三湊近,可以聞到他的氣息,金泳三身子一縮「你....想.. 怎樣?」
辛獨知道失儀嚇著了他,急忙移開「她暈了後將會睡到天明,屆時把妍蕙綁了起來,放到車廂,一放亮,你就駕車走,未到中午就到高門峽,你將車在遠處停著,沒事就衝過峽道,等我回來。我就回頭截擊那忍者殺手,一個對一個,不會吃虧,他有馬,我擊殺了他,搶了馬,可以趕上來與你會合,若午時不見我回來,你就用刀脅問妍蕙,叫她講出忍者的主謀、行事的計劃,她不說,你就殺了她,把她扔在車內,然後解下一匹馬,讓單匹馬駕車先行,你單騎殿後快快過峽,就是京畿之地。」
辛獨從身上拿出地圖,給金泳三看「若由官道轉回小路,騎馬要走上半個時辰,耽在路上久了,目標越明顯,你肩負朝鮮存活重責,就靠自己了!」
金泳三突然俯身,向辛興拜了拜「此恩此德,沒齒難忘!」
「唉,讀書人不要膝蓋軟。我吃上官家糧,就得隨時拚命!」辛獨急忙將他扶起「到車廂小睡,我來守夜,草坪是平地,敵人遠處來可以看到!」
這時已黑了。
在五里之外,殺手亦綁好馬,用刀挖了個小坑,生了火,他半閉著目「李妍蕙是可以犧牲的。」
未到五更天,金泳三就醒過來,張眼一看,辛獨倚在馬車輪上休息,他顯然是練氣功中,額上有汙,聞聲就張開一眼「要上路了!」
在車廂內還有妍蕙,她給擊暈後果然就睡了過去,辛興這時把她弄醒了拖出來,一手扯開她的衣帶。
「你想幹甚麼?」她瞪著辛興,他沒有理會,用力一扯,就撕開她的外衣,妍蕙露出肚兜來「你想先姦後殺?」。
「我是執法的,不是淫賊!」他掏出她衣內的小弩弓,沒收了她三支箭矢,跟著將衣帶撕成布條。
妍蕙乘他不備,將右手曲起三角形,就撞向他的心口,而腳就用力踢向他的下體,她懂多少武功,她出招又快又急。
這兩招來得突然,但辛獨反應亦快,他左手一掌,將她的手肘往旁一推,卸了這一招,而右手曲起,手肘往下一撞,恰巧擊在她「上五寸、下五寸」足脛上。「哎唷!」妍蕙痛叫起來,他接著把她外衣衣袖一扯,妍蕙一條白雪雪的手臂就露了出來,辛興跟著將她的右手一扭,「好痛!」妍蕙哭了出來。
辛獨將妍蕙雙手反綁起來,金泳三沒有理會,他安排給馬套上車軛。
他跟著將她的靴及襪子給脫下來,扔到老遠草叢內,妍蕙是天足,白雪雪的足趾足踝給率獨一手握住!
辛興將其餘的撕成布條,纏在妍蕙足踝上,把她兩腳也給綁起來。「你無恥,早前不該救你,讓殺手殺了你!」妍蕙哭著,她白雪雪的十隻足趾給他看過,就似女人失貞節一樣,在明國,女人的小足就等如是貞操,不能給男人摸弄、更不要說看,現時給他看過,握過,她真是傷心,因為尊嚴受損。
「妳供出忍者殺手有多少人,誰是首領,在高門峽有沒有埋伏,我就停手,否則,我就把你剝光,再在面上割兩刀,然後掘個洞把妳給埋掉!」辛獨狠狠地望著她。
「我不知道!我不怕死!」妍蕙梨花帶雨。
「妳為了國家,說出來呀!」金泳三忍不住了。
「我沒有國、也沒有家!」妍蕙哭叫「下手吧!」
辛獨望了望金泳三「暫時問不出甚麼了,上路吧!這個女人沒有衫,沒有鞋,走不了多遠。」他用力一扯,妍蕙的上衣只剩半截,露出細皮日肉,還有一個桃紅色的肚兜。跟著把她擲進車廂,用餘下布條,結成一條長長繩子,一頭綁著妍蕙的腰,一頭綁在車廂車窗上「車走快了,也不怕她跌出車廂,快走吧!」
他拿走起籐牌、長槍,往回頭的路走。
金泳三感激地望了望辛獨,然後跳上駕車位上,他一揮鞭,馬車往前直衝。
遠遠天空已經魚肚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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