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 、相搏贏得險 地雷炸馬車
高手相搏,切忌心浮氣躁,全美賢這時犯了錯誤,她劈下時,辛獨的籐盾牌就往上一擋,那倭刀就劈在籐條上,若是男的上忍者,力度大的話,或可劈開籐牌,傷及辛興的手臂,但她的力度較弱,刀鋒砍到時,籐牌不斷裂,反而產生反彈力,倭刀向上彈起,刀背撞回她身軀,腹部就露出來。
辛興不會錯失機會,他的單刀打橫一揮「橫掃千鈞」就割落她肚皮上。他用足八成力量,刀鋒割開她的衣服、皮膚,全美賢慘叫一聲,不過她仍然往後一仰,避開被割成兩截命運。
她受了重傷.但仍然想逃。忍者要逃有火遁法,她忍著劇痛,掏出一顆黑丸,用力擲向辛興的籐牌,「哄」的一聲火冒出就燒起來。籐牌是塗上油防龜裂,最忌火,辛興不欲被燒傷,只好扔掉籐牌,他朝著她用力一擲。
「哎呀!」她用倭刀去撥,但傷後力度減弱,手部衣服給燒著起火,十分狼狽。
在這一刻,她仍想與辛獨同歸於盡,奮力一跳,就想撲過來摟住他。
辛興一招「懶驢打滾」,就向官道那邊滾出去,而全美賢撲不到他亦仆倒。這時路旁的馬見火受驚,嘶叫起來想跑,辛獨知道要搶馬重要過全美賢的死活,他一記蜈蚣彈彈起,就去扯馬的韁繩,那馬掙扎向前跑,他追了十多丈.才扯住馬尾,他一躍騎上馬背上。他策馬走回火起之處,已不見了全美賢,只見籐牌被燒得殘破不堪,沒法再用。他拔起插在路旁的長槍,策馬在路旁打了兩個圈:「肚破腸流,又燒焦了,即使可走,相信活不久,沒有了馬,妳無法追我,要阻止他們穿過陷阱才是要務。」他大喝一聲,拍馬往前直追金泳三的馬車。
他與全美賢血戰了近一頓飯多的時間,要趕往高門峽必須加快。
在官道前面數十里之處,金泳三已望到高門峽,他回頭看了幾次,還見不到辛獨來。「還是不聽他話,等一下!」
金泳三勒停了馬車。
妍蕙這時一直大叫,她下車走到車廂後,只見妍蕙可憐兮兮的看著她「好妹子,妳放開我,讓我方便一下好不好?」
金泳三原來是女兒身!
「一路上我受了這麼多苦,都沒有揭穿妳身份,我向上天發誓,絕對沒有出賣過妳!」妍蕙低聲「素姬,現時我與妳都孑然一身,應該互相扶持。」
金泳三原來叫素姬!
「我父兄之死,與妳有關,妳給我吃拉肚子燒餅,居心難測!」金素姬厲聲「妳若敢揭破我身份,試圖逃跑,我必殺妳!」
「妹子,我衣不蔽體,腳上無鞋,能走往哪裏?」妍蕙近乎哭了「我大半天未方便過,憋得半死,難道妳想我撒在褲子?」
「我們是一塊長大呀!」妍蕙身子不斷發抖「求妳,讓我方便一次!」她的聲音近哽咽了「這小便可忍不得」。
金素姬心軟了,她拉過肚子,知道「急」的不好受。於是拔出短刀先挑斷綁在車窗的布條,再解開她腳踝上的布條。「哎....急呀...」妍蕙手還被反綁,但她已急不及待跳下車,一蹦一跳,十趾觸地有點痛,兩隻雪白的纖足,在沙石地上特別耀目,因大明婦女多紮腳,三寸金蓮比私處更隱蔽,露出足趾自然吸引眼球。
「手的布條也解一下吧!」妍蕙央求「我這樣子,怎方便!」
金素姬有些遲疑:「我與妳先到草叢去,然後再放妳!」她押著她走到草樹叢中,才解開她手上布條。
妍蕙手雖麻木,但已急不及待解帶蹲了下來,金素姬聽到聲音,知道她沒有作偽:「方便後,妳不回到馬車,我殺了妳!」
妍蕙不斷點頭,素姬心想「光著腳板,衣不蔽身,妳沒翅難飛。」到底看人如廁是不禮貌,她是大家閨秀,回頭自行走回馬車旁。
妍蕙一面蹲著,一面察看四面環境,她心想「此時一定要走,那些忍者在峽口高處埋伏,若他們用最厲害的火繩槍射來,我犯不著陪死。」她不知道全美賢下令在過峽後,埋上地雷之事,還以為是用弓箭或火槍來對付金素姬。
金素姬倚在馬車旁,望著來的路上,她心繫辛獨的安危,心情怔忡,一時忘了看顧李妍蕙,她爬上車頂,望著來路。
在峽上高地,伏著忍者小原四郎,他亦苦候頭子全美賢,故不停望著來路,素姬恰好將馬車停在他視線之盲點,他看不到,他們沒有火槍,但有火藥。
這裏地形是過峽時,瓶頸位較長,之後才開朗,但這地方亦不太闊,全美賢叫他和另一個下忍者在這裏設伏,四郎果然趕先到達埋好地雷。
地雷是用一大瓦罐,放滿黑火藥、碎石、鐵釘、火藥罐就淺淺的埋在地面,上面覆著枯草、樹葉,即使走近,若不仔細亦未必看見,而地上就鋪了一條長長的黑色火藥帶,要引爆時,用香燭點著地上鋪好的黑火藥,燒到盡頭引爆瓦罐內的火藥,就產生爆炸,因為要炸馬車,所以二人埋了多個地雷。
另一忍者鈴木,是躲在路旁石後,手上拿著打火石,他不時望著高處,等候小原四郎的手號。
妍蕙雖然赤腳,半裸著上身,但她顧不得許多了,她彎著身,就往峽谷口逃。因為有一段距離,她必須在金素姬發覺前到達。
這時,遠處響起急速的馬蹄聲,雖然遠,就似雷聲初起時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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